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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CHENFU 于 2012-7-12 08:15 编辑
“喜歡你,那雙眼動人,笑聲更迷人……”
正如100個人心中有100個哈姆雷特,每個人的心中也有一個黃家駒,留在自己年少輕狂歲月的黃家駒。那段在晚自習回家的路上,踩著單車對著夜空嘶吼《海闊天空》的時光,那段還會對著心愛的人唱《喜歡你》的時光……這些那些,總是最鮮明的青春記憶,即便畫面有些許模糊,但並不曾褪色。
到這個月,家駒離開已經'年了。'年前的端午節,他從台上失足……'年的時間可以沖淡很多東西,于是我們似乎變得不那麽驚訝,不那麽悲痛,于是我們可以聽BEYOND三子回憶他們各自記憶中的家駒,都帶著笑——那個走遠了'年的家駒,那麽生動,那麽有趣,那麽不爲我們所熟悉。
原來,他比我們從音樂上了解的黃家駒,幽默,仗義,有遠見,有責任感,也唠叨,火爆,自以爲是,“吝啬”……
原來……這是抛卻了搖滾鬥士,更直接,更真實,更容易親近的黃家駒。
黃家強:“很開心,這全部是與他一起度過的”
黃家強的工作室在香港廣東道一棟大廈的樓上,家駒離開後幾年,他租下這個地方。窗台上很顯眼的位置放著一尊家駒的半身銅像,家強說那是表姐爲了紀念而做。實際上,除此之外,這個工作室裏少有家駒的痕迹。
'年不算短,不是嗎?所以,即便是最親密的弟弟,也會漸漸忘卻傷痛,只記得開心的時光,那段叛逆的少年時光、掙紮的青年時光,“很開心,全部是與他一起度過的”。
原來———
小時候,家駒常被打
爸爸很火,拿了水喉過來打人。他流淚了,但硬是沒叫出來
“小時候他很頑皮,很野,性格很強,所以經常被打。那時候我家一般都是我媽媽打人,有一次是我爸爸打了,你就知道事情有多嚴重,不嚴重不會我爸爸自己動手來打。他具體闖了什麽禍我記不得了,就記得我爸爸很火,拿了水喉過來打人,他一聲都沒叫,”家強用力地撮起嘴唇,伸出一根手指頭:“一聲!一聲都沒有叫!我知道很痛,他眼睛流淚了,但硬是沒叫出來,他很硬,很不怕的!”
家駒後來癡迷于音樂和吉他,也沒少受家裏人的棍棒:“家人反對他搞樂隊彈吉他,會罵他,打他,但他不聽,他就是喜歡,所以家裏人也沒辦法,只好由他了,就是已經死心,由他的態度。”家駒的反叛恩澤到家強,“我們只相差兩歲,所以我方方面面都跟他學,等我長大了也搞音樂,搞樂隊,家裏就覺得順理成章了,弟弟難道不是跟著哥哥做嗎?所以我都沒挨什麽打!”
原來———
對死亡,家駒有預感
有一天,他無喇喇跟我說他可能很短命
回憶種種,家強都是面帶笑容的,但回憶起'年前月的那一幕,他幾乎是立刻就哭了出來,面巾紙用了四張才止住,他很不好意思地擤擤鼻子:“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,別人會告訴你,沒關系,時間會沖淡一切,那是因爲他沒有經曆過。當你自己經曆了真正傷心難過事情的時候,你會知道———原來時間真的沒用,什麽也沖淡不了。”
“當事情發生時,我頭腦沒有空白,我就是一個念頭———我希望是我,我希望掉下去的是我,不應該是他,應該是我!”因爲剛才的激動,家強的聲音裏依舊有微微的顫音:“我當時很怕,就給香港打電話,我說爸爸媽媽你們快來,二哥出事了。媽媽聽完說:‘今天是端午節,很難出事的,他一定沒了……’”
但當家強平複下來,他說對于死亡,家駒是有預感的。“就在出事前幾個月,他可能是去看了面相還是去算了命,講話就很不同,感覺跟之前不同了。有一天,他無喇喇跟我說他可能很短命,我當時年紀輕,對這些沒概念,還回他說:‘有多短啊?說來聽下!’他就說0多吧,我說:‘切,那也不算短啊!’後來我回想,他可能是有預感自己會出事,只是怕我們擔心,所以才說0多,他可能知道自己很早就會出事。”
原來———
第一把吉他,家駒是撿的
有一天,他在廠房後面的垃圾堆那裏撿了一把吉他,很興奮
家駒迷上音樂,是從吉他開始的,但他的第一把吉他竟然是撿的破爛。
“我爸爸有個維修廠房,我們經常在附近玩。有一天,他在廠房後面的垃圾堆那裏撿了一把吉他,很興奮,他認得吉他,因爲他看他朋友彈過,就馬上拿著吉他跑到他朋友家去了,很當寶貝一樣送給他朋友,結果他朋友拿著看了一下,很不屑地說:‘破的,不要!’他還很不甘心,‘這哪裏破啊,哪裏破了,破了也可以彈啊’,就是拼命向人家推銷的樣子,結果別人還是不要,他又舍不得,別人不要自己要,就自己拿了學著彈起來,結果一彈就舍不得放了,就一直彈下去了。”
等家駒彈吉他的手法熟練了後,他攢錢給自己買了第一把吉他,很快吉他舊了,家駒又換了新吉他。當時彈貝司的家強看到哥哥換了新吉他,就滿心期待地問哥哥要那把舊吉他:“結果你知道他怎麽說嗎?是啊,是舊了,爲什麽要送給你?我也是用錢買來的,不送!賣給你差不多!半價賣給你吧!”結果家強以半價買了這把吉他,後來回憶這些,家強若有所悟:“他可能是希望我能珍惜吧,畢竟不要錢的東西就不會很珍惜,他半價賣給我,我花了錢肯定就會珍惜一些。”
原來———
家駒寫歌只用'0分鍾,也有過妥協
他馬上就開始譜曲,副歌部分不到'0分鍾就寫好了,就是那首《AMANI》
家強說自己對二哥的感覺就是“很有才華,但也很努力”。
家駒有急才。
“我們去非洲探訪那次,一起坐車,我們就問工作人員,等下如何跟非洲小孩溝通,工作人員就說,噢,大家就唱下歌吧,你們講話他們聽不懂,他們講話你們也聽不懂。結果我們就想,那就唱歌啰。他不同,他就問工作人員當地人如何說和平與愛,工作人員就告訴他,結果他馬上就開始譜曲,副歌部分不到'0分鍾就寫好了,就是那首《AMANI》,真是讓人佩服。AMANI是當地語言,我們這樣唱這首歌,非洲當地的小孩就知道意思了,這就可以溝通了。”
家駒的名句“香港只有娛樂圈,沒有樂壇”直到今天還被人引用,但爲了在娛樂圈生存、爲了“掙錢吃飯”,原來家駒也有過妥協:“早期的很多歌曲,都是迎合的,你做搖滾的必須向市場妥協,”家強說:“比如《真的愛你》就是很主流很商業的歌曲,像《大地》、《沖開一切》、《喜歡你》、《不再猶豫》這些歌曲都是,是爲了得到認同。當得到認同後,他才感覺可以做我們真正喜歡的歌曲,像後來的《歲月無聲》、《我是憤怒》,那才是我們真正的搖滾心聲,但在剛剛開始,沒辦法,必須妥協。”
原來———
家駒有很多個外號
他從小就黑,所以有外號叫“黑仔”,後來朋友又叫他“四眼仔”,但BE-YOND私下叫他———黃伯
家駒從小就黑,所以有外號叫“黑仔”,後來又是近視眼,所以朋友又叫他“四眼仔”。但BEYOND私下叫他最多的卻是另一個外號———黃伯。
“因爲他年紀輕輕就像個伯伯一樣。首先他話很多,什麽都管,他可以一個人說話說兩個多小時,不需要別人插嘴,話很多很多,告訴別人不應該做什麽的,講人生道理,所以我們盡量不要招惹他,不要跟他辯論,他會無休止的,這樣唠叨的人不是老伯嗎?還有,他做什麽事都不急的,那時候大家都是年輕人,很容易沖動,只有他什麽都不著急。我們都叫他老油條,不脆的!有一次,他遲到了'小時分鍾,一來我們就都罵他,結果他還是那種腔調:‘可以了,算了,沒問題’,就是這樣,很討厭,是老人家才這樣嗎?所以我們就叫他黃伯!”
其實不只家駒,BEYOND其他成員也喜歡說話,“有一次我們在後台聊天,張學友就看了我們很久,然後好像是憋不住的感覺過來說:‘你們四個人;小時在一起,天天見面,你們已經講很多了,我很好奇,你們在後台還有這麽多話講,你們到底在講什麽啊?’我們就想想,好像也沒講什麽樣的,但就是不停說。”
像個老伯一樣溫吞,但實際上家駒也有沖動的時候。“我見過他最凶的一次就是罵歌迷。有一次,我們演出完後就上車准備走,歌迷很瘋狂,就一起撞車,撞到車身都凹進去了,還有人爬到天窗那裏好像要爬進來,還有人好像准備要把車擡起來一樣,很多人,結果他一下就把車門打開,開始罵,很凶的那個樣子,手指頭四處點:‘你們知不知道危險?你們是要把別人公司的車撞壞,是嗎?’很凶,那些歌迷看上去都受驚了,很怕的樣子,結果我們的車就可以開走了!”這個時候,他是一個凶伯伯。
【待续...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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